陆薄言懒得听这帮人闲聊瞎扯,起身离开,其他人哪那么容易答应,最后还是沈越川解了围:“你们要理解陆总。他刚把老婆哄回来,现在恨不得当宝捧在手心里,哪里舍得让娇妻幼子孤单单呆在家里啊。”
陆薄言知道苏简安有多伤心,可是他无法想象苏简安痛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。
她是他那朵无法抵抗的罂粟。
他摸了摸苏简安的头:“相比法医,也许你更适合当个点心师傅。”
“我的情绪没有问题。”苏简安信誓旦旦的说,“我学过心理学,知道该怎么调节情绪。还有,不管小镇的环境多艰难,我都可以接受。”
“苏小姐。”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刑队长突然出声,“我是代表我们所里来看你的,希望你可以早点康复,我们很感谢你为我们的案子这么尽心尽力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洛小夕笑了笑,“你进去吧。”
然而打开冰箱的时候,她彻底愣了,唇角扬起一抹浅笑,眼眶却莫名发热。
她设想过自己的死亡,但从未想过它会来得这么早,她还什么都来不及和陆薄言说……
“你的鞋子为什么会断掉?”苏亦承又问。
然后,他的东西一件一件的从他的房间搬过来,先是牙刷毛巾之类的日常用品,然后是剃须刀和剃须水之类的,再然后就是衣服了。
但上次,她是在陆薄言的怀里醒来,这一次……大床上空荡荡的。
苏简安果断否认:“没有!”
她穿着医院的短袖病服,在温度控制得很好的病房内,这身衣服也许刚刚好,但去了室外,短袖根本抵挡不住初秋的凉风。
苏简安慌了一下,大脑瞬间空白,一时间不知所措,只知道紧紧的抓着身|下的床单。
他们不是要离婚了吗?他为什么会这样攥着她的手趴在她的病床边,看起来像是守了她整夜?
“你可以打电话回去说你训练太晚,明天再回去。”苏亦承见招拆招。他问:“哥,这个姓……怎么了?”
沈越川到的时候,看见陆薄言和苏简安一起在厨房忙活,眼睛瞪得比看到世界第九大奇迹还要大。洛小夕不屑的笑了笑:“问题是,我凭什么听你的?你跟我什么关系?”
这种感觉,微妙美好得无法溢于言表。相框里是苏简安的独照,她大学毕业那天拍的,照片里高挑消瘦的人穿着黑色的学士服,怀里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。
洛小夕当然知道苏亦承不是睡了,出了那么大的事,他怎么可能睡得着?又怎么有时间睡?她拿到他的号码就生气,别人拿到他的号码就无动于衷,什么人啊!
她不愿意再看到任何人为的“意外事故”。想到这里,苏简安笑了,而且笑得分外灿烂:“老公,我们不是准备离婚吗?协议书你拟好了吗?”
苏简安笑得很有成就感,等着陆薄言的夸奖,但他却只是把稿纸放到一旁,说:“我们该做点别的了。”苏亦承罕见的没有和洛小夕争执,戳了戳洛小夕的额头,动作间却透着宠溺,“猪。”